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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以朵文苑】蒋娣花|外 婆(散文)

2022年11月19日 15:52:42 访问量:14407


以朵文苑


廿三师生作品展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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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(106)班 蒋娣花→

作者照片


    外     婆    
高(106)班 蒋娣花


在我六岁那年,父母“狠心”地将我丢给外婆。那时的冬天很冷,我小手叉腰,对着外婆横眉竖眼,从此,外婆家便迎来了一个混世女魔王。

我上房揭过瓦,当下雨天来临时,家中的木地板便“嘀嗒”“嘀嗒”地响。外婆毫不客气地朝我的屁股打来。她累了,我就爬在屋前的大石头上,叫唤着“爹不疼,娘不爱,只有一个打人的老太太”。起初,外婆是不会理我的,随我喊够了回家,嘴里还骂着“现世宝儿”。话说外婆的身子骨还真硬朗,时常骂我一两个小时也不觉得累。

再长大些,我便懂事些了。可是却全然没有小姑娘的样子,我不爱扎小辫,也不爱布娃娃,整天顶着一张“花猫脸”跟在外婆身后,常被外婆嗔怪“跘手脚”。外婆要喂猪了,我便去下圈板,外婆去割猪草,我便也跟着去。那时,我最喜欢玩的游戏是从山坡上顺着碎石滑下来,长此以往,多了几条补丁裤。据外婆说,我个头虽小,气力却大得惊人,一天能背二十背柴火,旁人要是夸我几句,我还越起劲哩!因此,外公去山上砍竹子,专门为我量身定做了一个背篓,还特意在背带里加了一层棉,怕磕到我的小身板。那个小背篓实在太精致了,虽然我现在长大了,用不了了,可是它依然放在外婆家,保存得完好无缺。我还记得当时在学校里拿了五花八门的奖状,外婆不识字,我便念给她听,她笑得额头上的皱纹都织在了一起。外婆的笑十分有感染力,使我的心里感到暖暖的。

那时候,每逢周四就是赶集天,外婆一大早就将我从床上拉起,让我去洗漱。这几乎成了我和外婆之间的小乐趣。她总爱到集市上去喝“水花酒”,让我不要告诉外公。那酒我偷偷尝过,辣辣的,甜甜的。而我总是要去街头那儿剪头发,外婆说我的头发长得快,剪了好打理,对此我深信不疑。无聊时看向外婆的头发,那么花白的头发,想卖也没人要咯。

再后来,我长大了,因为各种原因,好几年都没再去过外婆家。当我再次踏上那片乐土,却早已物是人非。再次见到外婆,我百感交集。她早已老态龙钟,一边抹眼泪,一边颤颤巍巍地递一把钥匙递给我,说在田里找了许久。话及此,便仿佛看见了一个瘦小的身影在田间寻找着什么,鼻一酸,眼泪瞬间滚落下来。

时隔多年,我依然记得那把钥匙是开村小大门的。那时外婆家离学校近,老师便给了我钥匙,让我每天早起开门。外婆说我的性子打小就怪得很,有一次,我回家晚了,外婆只是责怪了我几句,我便使小性子不肯吃饭。外婆指着我的脖子上的钥匙问道:“这是什么?你回来这么晚,明天起不来谁去开门?”我一瞬间就炸了,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,下一秒那钥匙便被我扔到屋后的田里去了。后来气消了,饭也吃了,躺在床上,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蠢事,便大晚上的不睡觉,头上戴着矿灯到田里找钥匙,可犹如大海捞针,最终没有找到。直到现在,我还记得,第二天我去上学时,全校同学被拒之门外的场景。可现在呢?那把钥匙生锈斑驳了,却安安静静地躺在我的掌心里。

那些被我淡忘的时光,都深深地刻在了外婆的脑海里,在某个午后,我们在院子里小憩时,外婆还是会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和我聊起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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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end—


编辑|胡万菊

一审|王刚刚

二审|李灿红

总编|周化海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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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辑:银昌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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